海上有惊鸿。

只写段子,脑过就可,删锁随心,跳圈选手。

[双特工/阿加晰]Live and love,after survival.

阿加晰无差

片段流预警

OOC我的错

短小但我HE了

私设全员特工背景

双向暗恋/单人视角预警

人称叙事很别扭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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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子,你瞧他们进步多快。”


夏日午后的暖阳舒服地洒在身上,王晰接过阿云嘎拉开口的罐装可乐,让甜蜜冰凉的液体跃动在舌尖。远处训练场上几个挺拔的身影正进行到打靶环节,年轻的面庞因为流淌的汗水而显得微微发亮。


“你也不看看自己教得有多耐心,换五年前的你,这帮小崽子可就惨了。”


哟,这人还没忘呢。王晰低低地笑起来,他知道阿云嘎是在说复查出任务时遇上了他这个临时考官这事。王晰仗着曾和阿云嘎是搭档,省去许多虚假客套,从头到尾一路嫌弃过来,最后才勉勉强强给人盖了个通过的章。行,看起来温温和和一个人,怎么比我还记仇。王晰心想着轻轻翻了个白眼又灌了自己一口可乐。


只是王晰斟酌了许久还是没有告诉阿云嘎,其实他不想让阿云嘎回来,重新投身到这样一个游走于黑暗的职业——意外牺牲也不会被世人知晓,没有姓名和身份,甚至没有一块体面的墓地来安葬奉献一生的躯体。即使阿云嘎复查的结果高出同部门百分之九十六的外勤,王晰依旧抱有一丝私心——既然曾经离开了,哪怕是拥有正常生活的微小可能,又何必回来。然而他终究没问出口,只是在欢迎阿云嘎回归的聚会上加深了那个形式化的拥抱。


“晰哥你看蔡尧,第一天来连枪都拿不稳,现在不还是九环的好成绩。还有深深,虽然转了内勤,那破解天赋真的没话说。”


阿云嘎自顾自地夸起了王晰的队员,倒像他才是这个行动小队的队长,王晰笑着将冰凉的可乐罐贴在他脸上,成功激起阿云嘎一声不满的低呼,开口纵是玩笑语气也习惯性地丝毫不让。


“打住,那是我的队员,我警告你不许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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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阱,立马撤退——!”


王晰话音未落,耳麦流过一阵尖锐的电流,后一秒便传来密集的枪声。该死的——问候了八百十遍敌方祖宗之后的王晰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不难猜出目标已与队员交火,必定是早有预谋,若孤身一人贸然冲进去,除了送命没有更好的下场。


这本该是个轻松的C级任务,起先王晰还暗自为这帮孩子庆幸,手下新经训练的队员终于可以尝试一把实战任务。然而腹背受敌的境况糟到不能再糟。目标人数众多,而王晰弹药将尽,没辙——他利落地将双枪塞进腰侧枪套内,转身直接挥拳重击在为首男子的下颚,算准人向一侧倾倒的时机,手指迅疾地牢牢攀上对方颌骨,用力向下拧去直到卸了下巴。有人不要命地冲上来,王晰低低地骂了句不长眼,另一只手以连续重击落在他毫无防备的腹部,肋骨断裂插入胸肺,年轻的敌人一张口就满是飘浮的血沫。特工抬头余光瞥见金属质感的银光,不假思索抽身躲开劈头直下的匕首,肘部击中对方下颌,顺势钳住偷袭的手臂,扭动腕骨喀啦作响,握紧的匕首被王晰轻巧夺过捅进敌人自己的心房。


作为经验老道的特工,王晰知道如何简单地让对方失去战斗力,比如现在这个,只消抬膝重重抵在下一个对手的腰背处,攥住他基本报废的右手向上猛然拉扯,听见骨节错位的声音——


敌方在技巧上略逊一筹,可惜王晰此刻最痛恨的就是寡不敌众一词。


对方人数愈来愈多,王晰体力却消耗殆尽,优势很快便不明显。夜色浓重,楼内队员生死未卜,眼前还有一片汹涌而来的魅影。太多了,如果有一个帮手,哪怕仅仅一个人,也会比现在好得多——至少有生还的希望。一月的冷风从王晰的领口袖间窜进来,他的腰腹处已然挨了枪子,温热鲜血浸透浆洗得白净的衬衫,摇晃的身躯需扶在桥柱才堪可支撑住不倒下。


王晰,最优秀的外勤特工之一,居然为了一个“C级任务”而送命,简直是他光辉档案上最差劲的一笔。无所谓,反正他没什么在乎的——这时候王晰还能笑着调侃自个儿两句,而后阿云嘎就嗡得撞进他的脑海。


见鬼的,他舍不得了。


他舍不得阿云嘎。


原来在这种生死一线的时刻,他才敢这么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下一刻子弹擦着王晰的耳侧呼啸而过,精准地击中身后冲上来的可怜家伙,王晰抬眼向着远处赶来的人,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难掩的一丝愉悦,但他还是抛下语气不善的谴责,原本低沉动听的嗓音因着喉间粘稠的血浆和莫名难言的情绪而模糊沙哑。


“嘎子,你来得有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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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安全屋,王晰始终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一切的疲惫和疼痛像开了闸口的洪水向着他奔袭而来,浸没四肢百骸。他指尖与腰腹的鲜血已经凝固,变成不那么刺眼的暗红色。王晰顺着床边坐下,看着翻找医药箱的背影,从喉咙里压出一句艰难而不成词的问话。阿云嘎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他,像是清楚地听清了每一个音节。


“别担心,他们几个小的没事,已经顺利脱身,大部分人马是集中在你这里。深深说联系不上你,立马让我赶来了。”


而后是漫长的静默,弹片嵌入皮肉而没有直穿,无疑是最好的结果,王晰倚靠在久积灰尘的床边,将大半力量倾在未受伤的左侧,对面的人提着空了一半的医药箱提醒王晰拥有独一无二的好运气——药箱里原有的麻醉剂和止疼药全部宣布告罄。


“别动。”


阿云嘎俯下身半跪在床边替王晰清理伤口,一时沉默,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落在集满灰尘的空气里。王晰的额角蒙上一层细汗,侧身转换重心尽量在这个不太好受的过程中竭力放松以减少体能消耗,然而子弹离体的一瞬,伤口仿佛是被解放一般叫嚣着要撕裂腰腹每一处经脉。疼,真的很疼,王晰狠下心剥下混着血水深陷进骨肉的里衬,几处衣料粘连皮肉顺势而下,寒夜的冰冷和尖锐而持久的疼痛几乎令他发出压抑许久的低吼。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阿云嘎的动作明显停滞了片刻,心疼和害怕失去眼前人的恐惧让他执拗地要求再消一遍毒,低头时漂亮的睫毛在眼前打下一片阴影。


王晰在想象中无数次描摹过他的眉骨,下方明亮温暖的眼睛总含着整个春天的柔风。他微怔片刻才回过神来,不回应阿云嘎显得十分不适宜,于是王晰只好将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妥善藏好,动了动喉逼出一声笑音尽量使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咬牙切齿”。


“怎么,大龙让你回来的?”


沉默是只好收敛起孤寂的困兽,情爱是舌尖最难吐露的言辞。在这指不定明天就看不到太阳的一行里,就算成为佼佼者也没什么不同,危险永远相伴同行,所以又何必谈爱。


“是你。”


阿云嘎蓦地抬起头看向王晰,干净澄澈的眼睛直直盯过来,眸底好像有一丝混杂着害怕、忧虑、兴奋与热忱的颤动。室外的冷风忽然凶狠起来,呼啸着撞击入口的破窗,王晰没多想为什么周身的寒冷被驱散得一干二净,也不去管手上缠绕的绷带还未系紧,他只知道下一刻他咬上了阿云嘎的唇,与他心心念念的人交换了一个充满血腥气的吻。





Live and love,after survival.

生存,然后去生活,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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